Category: 碎碎唸Murmuring

  • 寫生的奧義

    寫生的奧義

    [text-blocks id=”684″ slug=”above-article”] 小時候作畫, 任何事物不用參考圖片都可以畫出來, 高年級的某一天 ,突然發現自己不會畫人了, 現在更是連白雲 ,樹木, 皆需要參考圖片才畫得出來, 我猜想是”人長愈大對自已的批判愈多, 於是創造力也逐漸退化”。 近來思考著該如何突破困境 , 像孩童一般天馬行空的作畫 , 一開始描繪圖片 ,描了多次後,終於可以不用參考圖片能從記憶中畫出 , 線條顯得自由奔放 , 看上去是有想像力增加的錯覺。 我對這方法是存疑的 , 因為創作又不是考試 , 總不能靠強記吧 ! 抄照片不妥, 那來抄大自然吧! 買了方便攜帶的水彩畫具畫本 , 看到一些適合的場地即刻寫生 , 在寫生的過程中, 開始認真觀察一草一木 , 在有限的環境下, 有限的時間內 ( 例如:鉛筆忘了帶, 不能打草稿, 不能像在家畫圖一樣, 把圖放大研究) 不知不覺地濃縮我看到的一切, 能畫的就儘量表現出來, 不會畫的就省略 ,再找其它有趣, 可行的素材拼湊一起。第一次的寫生成果 , 頗令我驚豔! 畫是人為的, 不免做作,遠不及大自然的天工。寫生有幫助我減少作品做作的程度 ,因為修飾減少了 ,直覺增加了, 畫完後精神為之一振, 一是大自然給我的能量, 二更是悟到了些什麼的快樂。…

  • 在農村與老灰軋7嘴8舌

    在農村與老灰軋7嘴8舌

    [text-blocks id=”684″ slug=”above-article”] 小妹妹: 「為什麼貓的旁邊畫這個顏色?」 我: 「這樣可以把人的視線引導過來。」 小妹妹: (無語… ) 小妹媽:「就是大家會看那裡啊!」 我:「歹勢,我沒有小孩,不知道怎麼跟小孩講話。」 村民:「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? 」(指旁邊的看書的婆西) 我:「我們60歲再結。」 村民:「那他家人不會催嗎?」 我:「他爸結婚三次, 他媽結婚兩次, 這種事他們看的很淡啦~」 村民:「外國人都這樣喔 ,我們這裡都不行咧, 那他是做什麼的?」 我: (講部落客她應該不知道)「寫網路文章的。」 村民:「那他爸媽很有錢?」 我:「我不知道耶!」 村民:「啊你不是有去過他家?」 我: (該怎麼解釋…他們不管有沒有錢 ,房子都很像大耶) 「就上班那種的啊。 」 村民:「那他有兄第姐妹嗎?」 我:「同父異母,同母異父有六個 。」 村民:「那他分的到遺產嗎?」 我:「外國人沒有這種觀念耶… 」 村民:「那你們兩個加起來一個月有十萬嗎?」 我:「幹麻問這個啦,很不禮冒耶… 反正過的去啦!」 問題條條精彩,氣氛也很融洽的談話,蠻特別的經驗。鼓勵青年回鄉村Long Stay, 但願潛移默化給村民帶來新思維。 [text-blocks id=”673″ slug=”onder-een-artikel”]

  • 歸途列車 Last train home 觀後感

    歸途列車 Last train home 觀後感

    [text-blocks id=”684″ slug=”above-article”] (本文寫於2012年)最近看了一部中國記錄片,歸途列車 Last train home ,片中描述農曆新年期間,中國大量的返鄉人潮,帶給中國交通的混亂及壓力,想想我們台灣,由北到南,高鐵兩小時,實在是很難想像那個畫面。 片中記錄的父母,為了從廣州返回四川的車票,必需在綿綿細雨的新年前夕排隊(精準的說是擠在一群人海中)排了4~5天 ,中間有沒有吃東西休息不清楚,這種不安焦燥,還不碓定能不能買到票,必需與人推擠競爭,與公安抗爭,也令我理解中國愛用特權的心態, 因為不用點特權,不靠點關係,普通人的生活,根本無法另人忍受! 買到了車票,趕上了列車,4~5天的車程終於回到了老家,看到了已一年不見的孩子及老母,卻因長期無法參與孩子的成長,導致一見面就只問成績,沒其它話題可講,只能精神訓話「爸媽那麼苦都是為了你」之類的…孩子的壓力從表情清楚可見,經濟和家庭無法蒹顧的問題,始終無解。 這也讓我想起了童年,父母必須工作,下課後的我,又得到安親班繼續上課,而他們關注的也只有成續,究竟一輩子和父母說過多少心裡話呢? 幾。乎。沒。有。 他們有沒有陪伴小孩時間呢?老實說爸爸做警察的工作,的確比較不允許,媽媽之前做朝9晚5的工作,之後無業,她還是選擇把孩子送到安親班,依她的說法是:小孩有人照顧很方便!托兒+課業輔導的問題,一次解決,反正功課她也不會教。 和自已孩子相處,有這麼難嗎? 片中的一個橋段:當媽媽問弟弟「不然我留下來陪你好嗎?」意指她留在老家,不回城市工作。姐姐在旁:「媽媽才不會呢!她才不關心你」,15歲的姐姐其實已和爸媽到廣州工作一年,這時爸爸就不高興了「妳是啥意思?」之後父女起了爭執, 女兒就罵了爸爸,爸爸:「 妳再說一次! 」手就揮向女兒的臉,女兒也不甘示弱地「說就說啊!X的!」以言語和肢體的方式 ,回覆了爸爸 。除夕,父女打在一塊 。 「Wow, isn’t it too private? 」我荷蘭的男友說,驚訝在記錄片中,看到這麼隱私的場面。 我們的文化中,是不是也沒有教導我們如何表達呢?表達內心真實的感受,而不光是表達憤怒? 觸動我的是:片中的女兒回話 ,因為爸爸說「妳再說一次!」結果她是被打到地上,如果不回話呢? 記得有一次吃飯時,爸爸問我話,我沒回(我也忘了我爸問我啥, 國中時期的我課業壓力很大的,可能覺得說也無用吧…)於是爸爸拿起他旁邊的空碗摔了下去,怒吼「 X的!我問妳話,妳怎麼不回」。 暴力程度及對女孩造的陰影,對比兩岸,不相上下 ! 爸爸真實的感受 「我需要。尊。重。」女兒的真實感受「我需要。關。心。」 和孩子相處,真。的。很。難 。 我媽媽又是一個極端,她是很關心我,不過都是用窺探隱私的方式, 例如: 妳在學校有沒有喜歡的男生啊?(這要我怎麼回答?!)或者是不動聲色地帶我去中醫,騙我說要拿過敏的藥,結果看到醫生大叫求救的說:「醫生,我女兒月經沒有來!」自從初經告訴媽媽,媽媽的反應不是喜悅,而是比我還要驚恐的表情大叫:「什麼?這樣就長不高了」( 我比你至少高個五公分吧,妳有資格說我嗎? )當時的我,除了要消化自已身體的變化的不安,媽媽給的不是支持, 而是阻咒,從此我就決定以後的不管什麼事情,即便之後月經有來,也決不告訴媽媽, 省得我又得消化她的情緒,結果咧!之後關於我的八卦就在親戚中留傳著 ,有一次,我表姑姑就在吃飯時就當著大庭廣眾, 我面前,還有遠房男士親戚的場合說:「 她喔,轉骨沒有轉過啦 月經只來一次…」。當時的我14歲,能想像我有多難堪嗎? 在國外常常有人問我:妳都不想家嗎? 家對我而言,在那種認為小孩不需要尊嚴的社會,對比國外的社交方式,太複雜了。在國外的我,反而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。眼不見為淨,心中平靜許多,一年一度,偶而回家一次的溫馨接送情,或離境時在機場看著爸媽離情依依的神情 ,心中不免有所觸動 ,這樣的相處模式,不也挺好?…

  • 台灣米蟲vs.荷蘭米蟲

    台灣米蟲vs.荷蘭米蟲

    [text-blocks id=”684″ slug=”above-article”] 殺人的米蟲 2014鄭捷捷運殺人和2016小燈泡砍頭,兩起隨機殺人事件,相同之處是兩位都是失業人士,我也有好幾段失業的經歷 ,令我體會到不工作就是一種罪,那種千夫所指的社會氛圍的恐怖。 「看到沒工作的人真是刺目」「不工作就是米蟲」「沒工作就不值得吃飯」這種話並不陌生。 尤其台灣社會相對單一的價值體系, 個人失業造成直接對家庭的負擔,與家人關係的創傷,令我至今都難以釋懷。 多元的米蟲 荷蘭失業者的標籤更多元,而且這些標籤是經由政府認可(有公信力的標籤),這裡接受很多無法適應職場,並經由診斷的疾病,例如體能容易累,不能負荷過多的工作,交際困難,職業倦怠( burn-out)都是一種認可的疾病。 「因為XX疾病,我領政府的救助金,所以不能工作,也不用工作」是荷蘭社會表面的共識(私下怎麼想不知道);簡言之,長期失業者不用和家人伸手要錢,也無損家裡經濟。雖然私下有不同的觀感,至少有政府做後盾,對個人自尊有一定的維護。 有一些精神方面的疾病是家人無法應付的,這種狀況會安排到特定區域和有類似情況的人靜養,方便社工管理, 這樣家人和失業者雙方都能平靜的過自己的日子,( 話說我為什麼知道?因為我第一年來荷蘭的學生宿舍就是此社區,感覺鄰居們有種不尋常的友善和天真 ,哈哈!) 有公信力的米蟲標籤 長期失業的人有很大一部份可與病人同論 ,荷蘭社會大都是以的同情心來看待。私下荷蘭人也會瞧不起長期不工作,光靠救助金維生的人。既然政府宣判他們不宜工作,個人的評價屬於私領域 。 連失業者都能有尊嚴活著,我實在想不到他們想殺人吃牢飯的動機,無形中也降低社會的犯罪率。  這裡也有很多人抱怨自己辛勤工作繳的稅 ,來養不工作的人實在不公平,但是抱怨的人也可以選擇放棄工作,領取社會救助金,過著不能存錢,不能渡假,不能擁有房產,僅能生存的生活品質。事實上大部分的人都不願意,畢竟大多數人追求的,不是能維生就好。  在個人的生活基本條件都可滿足的前提下, 找到自己的志趣顯得相對重要。 成為米蟲的本錢 賺錢在荷蘭也很重要,不同的是:在不工作也可維生的國家,人民會衝量如果這份工作犧牲我的家庭美滿,個人健康或過多的心力, 他們是有離開和拒絕不平等待遇的本錢。 我了解台灣人對賺錢的重視源自於沒有這種本錢 ,基於求生的本能導致低薪窮忙不敢反抗。 諷刺的是過度重視錢, 加班反而不敢要求加班費。唉! 也不能怪台灣人太重視錢,導致沒有錢的工時也能接受。本質上,還是怕被老闆Fire, 那影響可是和個人身家性命及尊嚴息息相關的! 不分國界,老闆的使命是創造一家獲利的公司 ,而不是保障我們的生命權! 其它的安全網需要靠政府國家來彌補! 能不能補得好,就是社會福利的制度建立及普及的推廣, 凝眾社會共識更重要。台灣能不能接受: 這個世上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工作,我們可以養米蟲直到他們可以自食其力或甚至養一輩子嗎?  米蟲不堪的回憶 回溯2007年,離職的動機是想創作一本繪本, 其它的時間用來練吉它。當時也沒有花到家人的錢, 是啊! 住在家裡就是對家人的負擔,水電不是錢喔? 事實上 ,我工作有收入的時侯, 也沒有付家人一毛錢,但家人還是不諒解我, 我想是我讓他們覺得丟臉的緣固居多吧! 爸爸有一次回家沒來由的摔破了我的馬克杯, 我媽趁我爸離開時求我說:「妳可不可以去找工作?」我阿嬤說: 「妳就是瘦的像鬼一樣,所以老闆才不肯用妳 !」我便哭著離家…我的情況並不是真正的失業,  只是想空出一段時間做自己想做的事 。…